哀人世

天雷mdzs和mxtx粉,勿关勿喜勿蓝手,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里是舂不相,是个雷文带师
不是个好东西
zagthan犬猫必须贴
首先要喜欢自己产出的东西
希望你们能以己为荣

归期,归期

这真的是糖!HE啊,仙山HE啊!
本文为仙山守门人第二人称视角
心目中最好的结局
ooc属于我
PS:不太了解仙山设定,以下全都是妄想



先生来仙山有一段时日了。
先生生前名御不凡,遭人谋害丢了性命。那日他来时,忽就下起了小雨。晃着把破旧不堪的折扇,口里念着苦境的诗文,风尘仆仆,慢行至山脚。见了我,点头行一礼,我即刻打开山门,引其上山。他一袭沾染血迹的藏青外衣,长发凌乱,却谈吐优雅,口唇微启,宛若冰消雪融,纵使苍生负尽,依得一汪月色如水。垢面蓬头,眉眼仍透着彩,颇有一副书香门第之秀气。甚是健谈,与我东扯西聊,不过都是些自我介绍。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在下笑定千秋御不凡。”
其名蕴意极好,御以不凡之姿。奈何在尚可轻狂之际便离开人世。
“御不凡?你是,秋风的兄长?”
“秋风?她现在在何处?像我这么念家的人,自然要去看看小妹。”
“随我来。”
秋风居于竹林深处,四季蝉鸣无数,虽不宁静,却能享自然之乐。秋风姓玉,玉石俱焚,自损天灵盖而亡。身着雪青,头顶镂空凤蝶,额前一簇如凤凰展翅,算是天底下的标志美人,又不失男子的英武气概,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为人体贴却极有主见与胆识,品性更是坚韧,同我熟络,也时常提起自己的兄长。行到屋舍,推开木门,只听腐锈金属相摩,嘎吱作响。半晌,院内传来不急的脚步声,她怕是已料到有客远来,早早抚好衣裳。
“小妹,好久不见。”
我轻轻带了门出去,兄妹再逢,需一些时间叙叙旧事。
候了一刻钟,秋风出了房,眼角微红,看是泪过了。虽不礼貌,但我还是领着先生先辞一步,去了竹舍。先生的竹舍位置极好,傍着山涧,花木四季常青,经久不衰。舍内摆着几座琉璃盏,一把做工上乘的木椅,方桌一张,紫檀床架,瓷器枕头与佳酿无数,实属品酒歇息的好居所。他托我再置办一椅一床,即使摸不着头脑也无心过问,再三嘱咐后便匆匆告退。
此后,先生偶尔协一把崭新的竹扇,雕琢颇为细腻,面如白玉,翠竹欲滴,来山门同我闲聊,讲武林,说江湖。他学识渊博,又知天知地,苦境之尘世也该参透七分。如此,比起御不凡与左护法,到底不如一句“先生”唤得实在。
“先生,您恨那位刀无极吗?恨他毒你,害你。”我屡屡问道。
他总是展开扇面,掩住半边脸,眯着双眸,像是苦笑又仿佛是释然。他似乎从未恨过任何人。我明白,若是先生带一身怨气赴来,那先生便不再是先生——御不凡将不再是御不凡了。
一番对话后便陷入短暂的沉默,犹听得见毛虫破茧成蝶。他总是有意无意望向苍茫的地界,似是发呆却又黯然神伤。
“您在等人?”
“无事,若那阿呆来了,也得劳烦你赶他回去。像我这么独立的人,自会照顾好自己,盼他莫要太早过来,退隐江湖,安度此生才好。”
“先生放心,要是那人命数未尽,可再返苦境,我定不会让其上山。”
“好,如此便好。”
末了,先生又无言,只与我守在门前,直至西山日落,繁星满天,方起身净衣,挑一红灯笼拾级归家。他心有畏惧,恐那人过早离世,未能体会人间百态,也怕那人迟迟不来,心无着落身无居所。天人两隔,在遥遥无期的岁月中,一颗待人之心已是无法想象的煎熬。想来猜是生前的亲人,得速速安置好栖身之地,离先生,秋风近,邻里最好。
一日辰时,天有了个亮堂。晨雾尽头若隐若现出一赤色身影,乍看是个男子身材。身形高,虽看不出壮实却令人感到着实有力。红石链,褐长衣,手缠缎带,背负神刀。纵使沐浴血腥仍盖不去骨子里的圣气。
御天五龙,紫芒星痕!
“御天之尊,来这仙山是有何事?”我不敢半点怠慢,虽说紫芒星痕性情平和,不会滥杀无辜,但终因他有生死于战场,礼数还是得敬上加敬。
“寻人。”
“名为?”
“……御不凡。”其因微颤,只有三字可字字艰难,恍若旧痂重揭,旧伤再现。这位定是先生口中念念的“阿呆”。
“您执意寻此人,便上山。一去难复还。可想好了?对苦境没有留恋了?放的下那些兄弟?”
“亡国之徒,何来牵挂,心死之人,又何来留恋?”
“好罢,随我来,先生苦等久了。”
他一路无言,进了竹舍,前院见秋风正挽袖浇花,只听屋内传来先生几句吟诗,语调上扬,意有调侃,如春风轻拂,予一池飘絮。紫芒星痕猛然止了步,稍顿一番。房门开了条缝,先生坐于桌前,左手执扇,右手端酒,对着空座,颇为愁苦。我推门开到一人宽,敲了敲厚实的木板,他似乎还未缓过神来,看是有些饮醉了。再三呼唤,先生才勉强收拾起情绪,起身正冠。
“先生,有人找……”
话还未完,已是一阵风刮过,那紫芒星痕全然将先生紧拥入怀。指尖泛白,抱的甚是用力,仿佛要吃先生进体内。他伏在怀中人的肩头,银发掺着几缕红丝掩住他的面容。尽管看不清表情,但此时,五龙之中的战神,竟如一个找回心爱玩具的孩童,胆小怯懦可抑制不住情绪。
“绝尘……?”
先生呆在原地,酒坛协同折扇一齐落地,陶片划破了扇面,石青被酒水浸了个模糊。良久,一双手才渐渐环上紫芒星痕的脖颈。
“来了?”
“嗯……”
“真是阿呆,明知到底要见,却还是没好好活下去。唉,像我脑子这么灵光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迟钝的朋友。”
“想见你……”
“那你也太想我了吧。”
我硬拉着秋风随我一同退了出去。久别重逢,他们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
次日,先生托秋风送来了一只火鸡,外皮黑透,似是烤焦了。房中早早添置的椅和床也再不空着了。某处的竹舍传来叶笛的声音,清脆又缥缈,但有鸟鸣相配,甚是惬意。倒是有先生那日醉酒时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味道了。这般日子会持续到何时,无从知晓。不过,此后,那二人,再不分开了。

2018-01-19 /  标签 : 漠御 59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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