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人世

天雷mdzs和mxtx粉,勿关勿喜勿蓝手,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里是舂不相,是个雷文带师
不是个好东西
zagthan犬猫必须贴
首先要喜欢自己产出的东西
希望你们能以己为荣

花里孤烟(序)

西西里的黑手党paro,估计是个长篇,故事线铺的过长了些,世界观会延伸慢慢讲述

LS太棒,曾经发出来被lof屏蔽了,正好有机会重置

ooc有,慎入




美丽的西西里岛,阿格利真托南行七公里,到达圣雷欧海滩。气温急转不上,退潮时的海风刮到脸上已经有了点锋利的感觉。

“真冷,你说是吧,Sal。天气太坏了。”

Sally Face松了松人工义肢的绑带,气息有些粗喘。徒步七公里的路程,这样的经历可能是他人生第一次。真不知道身边的男人是如何做到长期运动不喘气还能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Larry,我倒是觉得冬天你穿件短袖挺匪夷所思的。”

他的视线没有偏移,直视着前方。任何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观都不能左右他的视野,他一刻不停,遵循自己的道路,踏着荆棘,踩着尸体,嗅着血液与硝烟的气息。他已然不能全身而退,即使在上帝的脚下虔诚忏悔,等待的也只是被仁慈的削去手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Sally Face比谁都明白死亡的意义,他无数次见识过死亡的面貌,尝过死亡的滋味,他知道那就竟是怎样一种震撼而又绝望的感官。既然他能从收割灵魂的镰刀之下逃出来一次,就能脱出第二次,第三次……他的一整天都是在隐隐的惶恐中度过,灵魂是残缺的,亏得如此,他渐渐养成了随身带枪的习惯,在每件黑色长风衣的内口袋里。子弹穿过脑颅,穿过心脏,穿过四肢,穿过身体各处。他杀了不少人,死有余辜的,死无余辜的。

Sally Face是由罪孽筑成的。

“离目的地还有多久。”

“Todd说他们在废弃的教堂里,估计得再往前一点。”

“……”

他不喜欢教堂,纵使曾在那接受过洗礼。彩绘玻璃窗,白玉雕刻的耶稣像还有高高悬挂的十字架统统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糟透了,与他格格不入。

“你还是在后怕对不对?你还没有走出来。”

“没有,你不用担心了。”

“死鸭子嘴硬。”

Larry拍了拍他的头,将他整齐绑好一小撮马尾摆弄得一塌糊涂。

“我很担心,一直担心。”

他有点烦闷,但无法在脸上表露出来。他的手下都是些明眼人,透过一副冰冷的假面,十分会察言观色,尤其是Larry,这个发小或许比他还要了解他自己。

“Larry。”语调平淡,没有任何波动。却冷冷的一声,是警告亦是疏离。

“知道了。”

教堂内很干净,碎石不知被谁打扫到哪去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光透过几扇彩窗齐刷刷的打到他身上。到了晚餐时间。他现在饿极了,前胸贴后背,事成之后他得去最近的一家酒吧点几杯威士忌再叫Larry去买个热狗面包。

“我想Todd那家伙一定等急了,他等太久了,我们走吧,Boss。”

Larry站在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极有礼貌的行了一个绅士礼,向他伸出手。

“Larry,这种王子公主的游戏幼儿园都不再玩了。”

“哈,也是。”

Sally Face脚底有些打滑,楼道内十分潮湿,似乎已经爬了些青苔。他看见底部微微的火光,果然他的手下都十分精明能干。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被死死的绑着跪坐在墙角,橙色卷发的男人在一旁饶有兴致的擦拭着沾血的匕首。

“Todd,情况如何。”

“Larry你们终于来了,他已经全部交代。看来没错,走私的军火被劫的确是爱迪森家族干的。”

“很好。”

“喂,我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你们会按照约定放了我吧!”

他低头俯视着宛如疯子般叫嚣的男人。蓝色的眼眸倒映着火光,瞳中刻入了一团烈焰。他掏出左轮上满子弹,黑洞洞的枪口抵在男人的眉心,上膛。他的枪总是那么冰冷,如同死人的温度,就算放在口袋中不停地用手捂热,还是把他的手冻得发僵。人的性命是一根丢进浩瀚无垠海洋中的火柴,转瞬即逝,一文不值。他能通过枪支感到男人在打颤,绝望的,恐惧的,无助的。

“你在选择作内奸时就应该做好有朝一日被射杀的觉悟。”

“不是的,我是被!”

“我并不想听你的辩驳。”话还未落,Sally Face已感到极为不耐烦,与叛徒对话如同和牲畜谈及人类的生活礼节,毫无意义,形同慢性自杀。

“请您听我解释!我不想死!”

“唉,伙计你和我们待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没有明白,这可真是失望。”Larry搔了搔后脑,原本不整齐的长发显得是更凌乱了,语气中带着困扰,又仿佛携着股无奈。

“Sal的意思是,你对我们来讲……”

“已经没用了。”

子弹穿过头骨,不少的鲜血夹杂着脑浆喷溅到手上,枪上,面具上。他能感觉到那些混杂的液体还带着些许余温。在这寒冷的初冬里,令他冻僵的手少有的灵活了些。枪声还在回响,或许他真该听Larry劝告,换一把自带消音器的手枪了。太嘈杂了,震得他的耳朵一阵呜鸣。

“Todd,后事就交给你们了。”Sally Face丢下那具不成形的尸体快步离开。身体有些迟钝,他一个劲的想脱掉沾满肉沫的黑手套,却是战栗到怎样不行,仿佛融为一体,除非剥皮撕肉。他是匹孤狼,他有身为一族之长的骄傲,但也如同游离的青烟般,触之即散。

“Sal,等一下。”

Larry叫住了他,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任凭手上的枪械被夺走,老实说,他没法再继续举着它了。Larry掏出丝质手帕,将枪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又换湿巾一点点稀释着义肢表面覆盖的恶心液体,很遗憾,它们似乎早已渗透三分,即使认真抹去还是留下了不浅的污渍。

“看来得换一副了,Sal,你不用一直自己动手。我是说,你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做。你已经负担不了那份重量了。刚刚开枪的刹那,你在颤抖。别想和我隐瞒,你以为我们一起多少年了。”

“听着Larry,你了解我,但不代表我完全的相信你……走吧,去酒吧。”

“我知道你想推开我。”

Sally Face总是那么过分。

Larry了解他。他知道他的作息,他的过去,他的梦魇,他的全部或是接近全部,从头到脚。Larry很聪明,他从不顶撞任何人,当然,不包括死人。他看得很透,明白很多,他明白他与他无法全身而退,他明白有朝一日他们一定会遭到集团围剿,他明白与其两人共赴黄泉不如独揽罪孽,孑然一身。Larry喜欢养花。他在自家老大的办公桌上放了个琉璃花瓶,总是插着花束,像是永不枯萎一般,一直在那。Sally Face已经不记得他们是怎么玩到一块的,或许是说话很投机。他不讨厌Larry,就算他常常笑着脸扰乱他的计划,就算他秘密和别的黑手党进行交易,就算他偷偷将管辖地域的三分之一以及股份转让出去来换取谈判的机会,就算他在枪林弹火之中带着面具与蓝色假发开着漏油的吉普车与敌人一起,随着一场华丽的爆炸消失在火海里。

Sally Face依旧对这么个惹事的死家伙讨厌不起来。

Larry没有亲人,在他十八岁那年死了。葬礼很少人来参加。他在黑白的相片上微笑着,眯着眼,目空一切。Sally Face在心中一阵埋怨,对着一块石头,一块墓碑。这里,他的救命恩人埋着这里,他的挚友埋在这里。

他曾经不知道Larry能如此慷慨赴死的理由,但现在他知道了,他看着那束终于枯萎腐烂的白花,知道了。

“Larry,为什么总是拿花束过来。”

“有什么关系,Sal,很适合你。”

“但为什么是白色?”

“这很有寓意。”

“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当你是吧。”

白色花束的花语是——将我的一切都奉献给你

该死的。

2018-12-16 /  标签 : sally faceLS 181 10
评论(10)
热度(181)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